文森特-梵高和大林荫道上的伟大印象派画家们

2021年3月2日-8月10日
棕榈沙漠,加利福尼亚州

关于

"在安特卫普时,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印象派,现在我看到了他们,虽然还不是俱乐部的一员,但我非常欣赏某些印象派的画作--德加,裸体人物--莫奈,风景。"- 文森特-梵高

1886年2月28日左右,一个营养不良、郁郁寡欢、孤独的文森特-凡高来到了巴黎。他离开安特卫普时,身上还带着未付清的账单,他的牙齿状况很差,有十颗需要拔掉,还有一个心烦意乱的弟弟提奥,他曾多次劝阻他不要来。所以,当他迅速地给提奥打了一张纸条时,他很忐忑,却又和以往一样倔强,打算把这种不可避免的情况强加给他那个比较被动的弟弟妹妹。"别和我过不去,我突然来了。我想了这么多,我想我们这样可以节省时间。从中午开始会在卢浮宫,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更早。请回复我,让我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来卡雷厅......我们会把事情处理好的,你会明白的......"

当文森特还没有经历过一个印象派画家的世界时,就能以印象派画家的身份来诠释它,这似乎是难以理解的。毕竟,距离1874年的第一届印象派画展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印象,独木舟,莫奈的小幅素描在那一年轰动了整个艺术界,而这幅画是在文森特作为Galerie Goupil & Cie的雇员在巴黎歌剧院广场2号办公室工作期间揭幕的。1886年,文森特很可能是在Goupil画廊(现名为Boussod, Valadon & Cie, successeur de Goupil & Cie)第一次接触到印象派的作品,提奥自1878年起担任该画廊的主管。莫奈、德加,或许还有毕沙罗和西斯莱的画作被换了出来,放在画架上,这样文森特好奇的眼睛就可以思考画作的表面价值。这将是他第一次有机会将提奥一再鼓励他采用的明亮色调与他对伦勃朗、米勒、库尔贝和查尔斯-勃朗教授的色彩理论的执着相协调。那一年,当然还有其他机会。5月15日开幕的第八届印象派画展:莫奈、雷诺阿、西斯利和凯勒博特都是缺席的画家,但德加、毕沙罗、卡萨特、纪尧民和两位新来的画家--修拉和西格纳克--重新激活了关于科学、感知和艺术的对话。6月15日在乔治-佩蒂画廊(Galerie Georges Petit)举办的国际绘画博览会吸引了莫奈、毕沙罗、西斯利、雷诺阿、罗丹和惠斯勒等人,而第二届独立艺术家协会博览会则在8月和9月期间展示了类似的艺术家名单。

文森特将这些艺术家称为"大道上的伟大印象派"。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就是他所渴望成为的人;他们的名声在杜兰德-吕尔、乔治-佩蒂以及现在的布索德、瓦拉东和西奥的指导下,在画廊里被磨光了。当然,文森特是现实的,他的机会在于年轻一代的精神,他称之为"小林荫道的艺术家",蒙马特附近的Cichy大道和Rochechouart大道附近的居民,年轻人在那里有自己的工作室和咖啡馆展览。此外,他觉得在这种环境中很舒服。他是油漆研磨师Julien Tanguy的艺术用品店和画廊的常客,在这里,艺术家们聚集在一起交流意见,他可以在这里获得对他最近作品的反馈。这群人包括知名画家纪尧民、修拉、西格纳克和高更,以及科曼画室的同学埃米尔-贝尔纳、图卢兹-洛特雷克和路易-安奎因。事实上,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文森特与任何一位印象派画家度过了一段有意义的时光--除了一个人,卡米尔-毕沙罗,他总是对他的建议和鼓励表示感谢。

卡米尔的七个孩子中的老大吕西安-毕沙罗很高兴地讲述了他和父亲在画了一天画后,背着一大堆画布和陷阱,在蒙马特的一条狭窄街道上遇到文森特的故事。'我父亲和我在勒皮克街遇到了他。他(文森特)当时正带着油画从阿斯尼耶回来......他坚持要把他的研究报告给我父亲看,(而且)为了这样做,他把这些画在街上靠墙的地方排成一排,令路人大吃一惊'。这个故事生动地提醒人们,文森特是多么的自我陶醉。它还传达了文森特每天生活的深深的紧迫感,并说明他需要向一个他深深尊敬和钦佩的人证明自己作为一个艺术家的生存能力。在晚期的信件中,文森特总是称卡米耶-毕沙罗为Père("父亲")毕沙罗,这是一个经久不衰的称呼,表明他对这个人的热情。1884年,他问毕沙罗先生是否愿意寄宿在他的兄弟身上。Lucien后来写道,他父亲对Vincent的作品印象深刻,有几次他父亲向他解释了寻找和表达光线和色彩的各种方法,这些想法后来被他使用。后来,是毕沙罗帮助安排了与不可多得的加歇医生的会面,而加歇医生也同意在奥维尔-瓦兹治疗文森特。

这里的三幅毕沙罗的画作包含了他的主要主题,是他作为伟大的第一代印象派画家能力的完美范例。最早的一幅作品《Le Quai de Pothuis a Pontoise》(1976年)揭示了他愿意关注农村景观中工业侵蚀的现代现实,这在早期印象派画家中是独一无二的。接下来是一幅令人愉快的农村人物水粉画--在这个案例中,毕沙罗选择将其纳入1881年第六届印象派画展,而《杜伊勒里花园的Jarin des Tuileries, après-midi, soleil》则是从他的寓所俯瞰杜伊勒里花园的高处,俯瞰公园深邃而广阔的景色,沐浴在1900年春日午后微妙而虚化的光线中。

克劳德-莫奈和文森特-梵高从未见过面,但从文森特的评论中不难看出,他对这位风景画家的评价是最高的。提奥知道有传言说莫奈和长期的经销商杜兰德-吕尔陷入了一系列不愉快的误会中,他很快就在吉维尼与艺术家见面,并在1888年6月4日安排购买了十幅安提布的画作。他在短时间内就把它们安装在蒙马特大道19号画廊的两个低调的房间里,几位记者和评论家都被这绚丽的色彩所诱惑和迷惑。莫奈最忠实的支持者古斯塔夫-格夫罗伊(Gustave Geffroy)对这幅作品赞不绝口,他说:"大海、绿色、蓝色、灰色、近乎白色的色彩变化--彩虹色的山峦的广袤--色彩、云彩、雪花覆盖......"他总结自己的印象,认为莫奈捕捉到了"关于这个地区的所有特点和这个季节的所有美味......山峦的整齐划一,地中海的静态运动,美丽而明亮的光线,空气的甜美"。文森特也不甘示弱,他给西奥写信说:"我刚刚读了格弗洛伊关于克劳德-莫奈的文章。他说的真的非常好。我多么想去看看那个展览啊!"后来,在观看文森特向3月19日开幕的年度独立沙龙提交的十幅画作时,莫奈在文森特画作的崇拜者中也加入了他的声音,宣称它们是"展览中最好的"。

Le Château d'Antibes并不在西奥6月那个充满希望的日子里所购买的画作之列,但它却是那次考察中最大的一幅画布,是一幅完美的地中海明珠,不仅风景如画,而且还传达出一种明显的感觉,那就是自发表达的瞬间。空气是清新的、棱镜的、半透明的;颜料是多彩的、鲜艳的、耀眼的;艺术家的手是准确的,也是诗意的--正是这样的画作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印象派画家。

对于西斯利,文森特在与提奥的通信中就不那么包容了。无疑,他们讨论了这位艺术家的作品,当文森特为了后世的缘故确实提出了对作品的看法时,他称这位艺术家是"印象派画家中最有技巧、最敏感的一位"。至于凯勒博特,当听说1888年5月在杜兰德-吕埃尔的画廊举办印象派画展时,他叮嘱弟弟"写信告诉我(凯勒博特的作品)是什么样的,(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过他的任何作品"。

至于文森特自己的作品,1882年的《Uitzicht over Den Haag met de Mieuwe Kerk》是一幅直接而诚实的作品,没有对细节的过分关注,肯定是他早期最成功的尝试之一,在他的绘画中加入了色彩。三年后创作的《La Chaumière et une Paysanne Sous les Arbres》显示了他对添加前景中开花植物的taches的新兴趣。这是一幅特别吸引人的画作,如诗如画,但却牺牲了文森特珍贵的现实主义意识,但它却具有画家的品质,表现出一种优雅的处理方式,这与它相对较早的日期(他成为艺术家的短短十年中的五年)是不相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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